「一」
我总是想,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。
是那众人拥护的正义吗,还是那朝令夕改的快乐呢。但是在这些之外,我想始终诱惑我的,是那狗屎的现实下面,也许存在的,纯真而难以启齿的羞耻心。
现如今我们还能对什么有这耻感呢?难道不就是说出来叫大家都笑掉大牙的纯情吗。
「二」
当我审美化一个对立的性征的时候,我只是为自己无根据的掠夺在找借口。
想要结束这场闹剧,就只有退出男权秩序,成为一个真正的女性。
什么是爱,什么是爱欲。越去追求,就离得越远。
审美,是自我认知里最大的陷阱。你觉得他/她美,你就觉得他/她可以被掠夺。
但是也不能去审美化,而是懂得如何对待这份美。其中你的这份对待有多尖锐,是尤其重要的。因为人必须要挑选自己的立场、人必须要笃定。
当你自己也作为一个审美符号出现,特定人群对你的爱,正是爱你的笃定感。爱到非此即彼,随时都要陷入恐惧。
因为人群(Poebel)总是惰于思考的。人群是需要见证来自他者的愤怒和攻击性的。
与之相对,反思的力量在于它是行动中的,是不可逆的,是与经验/历史不对称的——是熵增的。
有多少人在反思呢?
不反思的人们也许正在痛骂:不存在陷入爱情,全都是倒错!倒错就是误解,所以没有陷入爱情,只有陷入误解!
「三」
究竟是我不适合养猫,还是猫不适合被我养。还是豢养这种爱欲关系不适合我和猫。
我是新柏拉图定义下的权力游戏者吗?难不成我是追求平等才养不活一只宠物的。(开玩笑,不鬼扯了。)
室友们都不在的时候,我在客厅的桌子上瞥见了一封生日贺信。没有仔细看,但看见末尾写了一句“I love you”。就这么随便的放在外面,应该是好朋友的信件吧。
在这样的日常,不经意的看见“love”这个单词,难以言表。
已经习惯了爱是范畴。要么是革新又革新的宗教,非要从两个人中间找大一统;要么是华尔街之狼,无所不用其极也不知道在演给谁看。
说这些不是歌颂某种本真的、所谓的“真正”的爱。爱就是爱,有时候也会被这样轻巧地放在桌上。
「四」
你要相信,当你凝视任何人的缺陷的时候,你也在凝视他从这份缺陷中前进的过程。
当然了,是前进——没有说谁一定会变好。
然而也注意别看过了头,通过凝视他人的缺陷来享乐,那就变成了一种邪恶。
其实我知道,她们把一切人当作观点,才会如此执着和我对话,不停地要我作为“我”回应。而我显得如此不执着,是因为我看不见观点,我看见“人”。
因而她们总是在问,我总是在凝视。
然后移开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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