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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riter's pictureShihua

成熟在经验主义的终焉

最近冒出一个新想法,在我代人变得“成熟”的过程中,是否有许多是「时代的契机」,而非「年龄的必然」。


出发点则是人类在2019年以来共用经历的新冠疫情。这类时代性的浩劫大量地测试出许多人应对危机的不足之处,在横向的可比可能下,我们快速的获得了知识。这是一种统计学上的优势,并且不仅仅局限于应对疫情自身,更是体味多种不可言说的世故人情。


这个结论写出来显得十分的片面,但也许可以广泛地成立:经历了疫情的人,在为人处事、危机管理、以及对社会结构的认知上比从前更加成熟了。


在更大的尺度上来看,似乎年龄才是衡量成熟的主要标准。然而思索一番,我认为这是范畴的错误,通俗意义上的成熟,并非来自年龄而是学制。由于教育体系的在全球范围内的普适与互通,我们对他者有几多经验累积的判断也绑定在学年制度上。学制确保了一个年龄间的时代性,确保他们有着可量化的、可比的的共同经历。


然而无知并不是缺陷,知识也绝非直接地成为了某种优越性力量。


我认为,一旦参与社会生产,增长的年岁和经验则不再起决定性作用,藏在身后的资源与利益链开始彻底地露出爪牙。声称一个人“经历越多,就越成熟”,显然也是预设了一个貌似人人都能共享的场域,仿佛每个人都有机会去经历共同的经历,来迎来一个同样可量化的、可比的成熟——这并不是现实。


每个人手握不同的筹码,因而走向不同的经验主义。在筹码中也有来自一个时代本身的筹码,由一场共同见证的历史事件分发,但最终仍然是获得不均等的机会、付出不均等代价。


在一个人还在以“成熟”评判人的时候,他仍然身处一个类似学校的严格等级制当中,所有学生参与一个统一测试,交付一个标准答案。那么我们可以说,此人才正是那个无法毕业的青涩学生。


我相信,每一个人都终将感受到背景性秩序的自我否定与撕裂,终将摆脱经验主义的束缚。至少死亡是最后的,也无法躲避的一次契机。有的人径直走进死亡、走进虚无;有的人则早早地转身,走向共同体、走向解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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